和苏慎昌呆在一起的是一名相貌堂堂的中年人,“虽然最后因为担心边军闹事,给了那小子一个苍梧县男的爵位,可是这人一声不吭的离开了永固城,回到当阳县之后也从未向人提起过他的爵位,甚至如今当阳县的县令刘瑞的不知道此事。”
“如此说来,这还是个懂得隐忍才俊呢。”
即便心有不满,苏慎昌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赵亨义这个人。
“一开始呢,大家伙都以为这小子只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,懂得激流勇退的道理。”
那中年人显然对赵亨义在边军的经历极为熟悉,“不过眼下来看,却也是一个心机深沉之人。”
“王爷,您是说……在军功被抢了之后,赵亨义就在等今晚这样的机会?”
这未免也太吓人一点了吧?就连老奸巨猾地苏慎昌也不由动容!
“这谁说的清楚呢?天下间有多少英豪,藏着一两个奇才也说不定!”
被称作王爷的中年人一脸的高深莫测,“况且那赵亨义和当阳伯情如兄弟,在永固城都传遍了的,当阳伯家学渊源,为自己的兄弟谋划一场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苏慎昌一脸恍然大悟,然后变着花样的开始拍那王爷的马屁,心中却全是不屑!
一个勋贵,你在老夫面前抖什么机灵?狂妄!
可是眼下苏慎昌不得不仰仗这位祁王,毕竟驻守在江陵附近的宁武军正是由祁王执掌。
这位先皇的胞弟极受当今的官家信任,以亲王的身份出任宁武军节度使,便是朝中衮衮诸公,也不得不侧目。
今晚遇刺,若是没有祁王的亲卫在,恐怕自己的小命难保,还有一名贼人在逃,这位祁王总要小心伺候好才行。
大雨下了一夜,直到清晨时分才停,街道上到处都是积水,就连护城河水位都上涨了不少。
把恒通商号借来的马车弄得香喷喷的,赵亨义确认了丝毫没有血腥气残留之外,这才坐上,带着几个手下和刘掌柜汇合,一同前往牙行。
等待多日的铁匠,据说昨晚已经到了江陵城,一个师傅带着五个徒弟一同发卖,也不知道在将作监里究竟犯了什么事?
刘掌柜亲热地和赵亨义同乘一辆马车,先是吹捧了一番赵亨义昨晚在望月楼写的青玉案,接着又聊起了府尹大人遇刺之事。
“世道越来越乱了,那贼人竟然敢说府尹大人参与走私买卖人口,简直是一派胡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