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有的路数,心里也经常隐隐约约的多出一份担忧。
只不过,小头目并未想过改变什么,在这人人吃不饱饭的大燕国,做山贼总好过做肉票,杀人越货总好过被别人杀。
聚义堂中灯火通明,赤着上身,露出浓密护心毛的独眼金雕端起手中的酒碗,大声招呼大小头领们饮胜!
直到后半夜,胡吃海塞的山贼头领们醉倒了一大半,独眼金雕才在贴身老兄弟的搀扶下,踉踉跄跄的离开了聚义堂。
回到住所,挥手赶走搀扶自己的老兄弟,独眼金雕站直了身形,唯一的右眼之中精光闪烁,脸上哪里还有一点点醉意?
趁着油灯,方大勇取出一根小小的竹筒,手上微微发力,捏开竹筒,里面掉出一张二指宽的纸条。
仔细看了看纸条上写的字,方大勇又抬头望着屋顶沉思了片刻,并没有按照规矩把纸条烧掉,而是小心翼翼的从自己床榻下的暗格里取出一个带锁的小箱子。
把纸条十分郑重的放进箱子里,把箱子重新上锁,放回暗格里,方大勇这才常常舒了一口气。
吹熄了油灯,方大勇并未就此歇息,而是独自坐在床边,独眼中不断变幻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。
朝阳升起,榆树湾里重新变得活力满满。
和过去不同,即便是农闲的时候,榆树湾的每个人都起得很早,大家伙熙熙攘攘的结伴赶往自己做工的地方,又是努力挣工分的一天。
人人脸上都没有此前的菜色,蓬头垢面的懒家伙更是消失不见。
任何人一旦生活有了盼头,温饱有了保障,自然而然的就会追求更高的生活品质。
再加上东家什么事都管,就连几天洗一次澡,手上脸上干净不干净,衣服有没有浆洗过,全都让人过问,榆树湾的村民们为了得之不易的好日子,自然一个个都尽量把自己收拾的利索整洁一些。
东家说过,衣服上打补丁不要紧,只要浆洗的干净,穿在身上也是一份体面。
如今在榆树湾与以往不同,大家都是体面人,可不能丢了村子的脸面。
更何况,东家承诺,等的纺织做法再次扩建以后,新产出的一批布全都送给大家伙做衣裳,叫什么企业福利,大家伙自然乖乖听话。
喧闹的清晨,没有人注意到,往日里在村子旁空地上习练武技的护卫队并没有出现,就连狩猎队的年轻后生们,也都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对于普通的村民们而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