眸子闪烁着无措。
护士脸上的笑容凝固，不知该作何回答。
＊
李文杰刚离开检查室，走廊处，秦瑶的母亲已经在等待。
“李医生，那个女孩子真的可以救瑶瑶吗？”秦夫人神色激动。
李文杰没有否认的点了点头，但他眉头紧皱，为难的说道：“但是那个病人并不愿意捐献自己的肾脏。”
如果病人不主动签署捐赠协议，秦瑶小姐，还是没得救。
“这件事就交给我们秦家解决，只要那个女孩子能够救瑶瑶，无论花多大的代价，我都愿意。”秦夫人眼眶含泪。
李文杰唇动了动，想开口说些什么，但咽了下去。
秦家在海城的势力如日中天，还有二爷这个大靠山。
想要一个女孩子的肾脏，别说她是绝症患者了，就是健康的人，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。
想到那张岁月静好的温婉面容，李文杰实在不忍心命运对她残忍。
也罢。
反正那个女孩子已经时日无多，能够用她的肾脏去拯救一条生命，对她来说，明明是一件积福的事情。
但谁让她这么自私，竟然直截了当的拒绝。
厄芸芸跟在护士的身后，小脸闷闷不乐，在看到闻人初时，她勉强打起精神。
“大哥哥。”
她跑过去，直接抱住闻人初。
“芸芸快要死了。”
小东西把脸藏在闻人初怀中，声音闷闷的。
闻人初的心，被扰地莫名一颤，他冷眼看向护士：“你告诉她的？”
护士连忙摇头：“我什么都没有说。”
“报告单给我，你先回去吧！”
程浔抬起手，接过护士手中的检查报告。
没出意外，依旧是胃癌晚期。
他冲着闻人初摇了摇头，表示束手无策。
怀中，感受到温热的湿意，闻人初冰冷的内心，被融化塌陷一块，他的手等在厄芸芸头上，轻柔摩挲。
小东西抽噎着：“芸芸快死了，大哥哥能不能满足我一个愿望？”
“你说。”闻人初声音生硬。
小厄兽扬起哭花的小脸，软声说道：“芸芸想到死之前，每天跟大哥哥一起睡。”
“对，还要每天吃豆腐，大哥哥不准再拒绝了。”她补充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