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更夫。
巩华城的明军都在天黑前知道了当今天子的皇五弟留宿,因此见到他们后,连上来索要腰牌都没有,绕道就离开了。
这样的行为,让朱由检有些皱眉,而杨涟更是冷哼道:
“为兵者、见权贵而不盘查,这巩华城的巡查程度恐怕寥寥胜无。”
“话到也不能这么说……”朱由检虽然也觉得巩华城明军的行为不行,但他还是开口道:
“这些兵丁,一辈子见到最大的官也就是守备了,眼下一个亲王在这里,他们怎么敢上来盘问。”
“我大明宗室不法之徒甚多,一些藩王甚至连地方巡抚都敢辱骂,换做兵丁,恐怕直接打死了。”
“……”听到朱由检的话,杨涟微微一愣,他没有想到朱由检敢于揭露这种事实。
因此、他对朱由检稍微改观了一点,语气和表情也平淡些道:
“与其说是宗室,倒不如是藩王。”
“嗯……”朱由检微微点头,明白杨涟的意思。
明末宗室虽然没有后世说的那么夸张,但也有十几万人。
不过明末宗室的俸禄早就被定额了,每年都是一百五十万两。
这一百五十万两,藩王拿走近十分之五,剩下十几万人分十分之五,只能说勉强活下来。
尽管万历皇帝在位中期,准许宗室之中除将军、中尉外的宗室子弟可以参加科举。
并且在之后又陆续放宽限制,叫宗室成员中将军和中尉皆可与生员一同应试。
但是走科举的路子十分残酷。
要是宗室子弟走科举入仕的路子,那么考中后必须放弃世袭爵位,由吏部任官。
因此、在大明两百多年的养猪规则下,很多宗室根本就不舍得爵位。
朱由检记得,历史上明朝的宗藩开科历时近四十年,但宗室成员考中进士者寥寥无几。
唯一一个高中、并且有些才干的那人,之后被吏部授予南阳郡守的官职,还在崇祯年间多次击退农民军的进攻。
总之、宗室的问题并非是看上去的那么简单,没有大决心大毅力,很难解决。
“唉……”
叹了一口气,朱由检也对杨涟道:“原本还想着巡查,这么看来是不必要了。”
说完、他转头对陆文昭道:“回去吧。”
就这样、一行人满怀兴致走出守备府,却连百步都没